狗血/包养/ooc有/渣贱都有/追妻火葬场
贺🐔不洁,慎。
1.
“我走了。”
莫关山想了想,还是给人发了条信息。
过了好一会儿,信息显示已读,莫关山还期冀这种时候他应该会回个短信的。
等莫关山把最后一个行李收拾好,也没等到回复短信,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。
看看表,已经是晚上八点了,莫关山瞅了瞅地上的三个行李箱,想着这都几年了,可以带走的东西才这么一点。
也对,莫关山住进来的时候就没拿什么东西,一个行李箱塞满,这里什么都有,没有的贺天也会让人去买然后送过来,根本不用他带任何东西,这次他塞进行李箱的无非是一些他觉得很有纪念意义的。
说严格点,这套房子每个角落全部都是值得纪念的。
喝醉的贺天半夜回来,莫关山给他熬醒酒汤的厨房,靠在一起看电视的沙发,两个人缠绵无数次的双人床。
可惜没办法搬走,除非贺天把这套房给他。
莫关山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,犹豫了一下,还是放在茶几上。
卡里面已经不少钱了,是莫关山自从跟着贺天后,每个月例行给的,以及例如莫关山有时候生气,贺天哄他,例如贺天被伺候开心了也会给不菲的费用,无数次,只要贺天乐意,随后他的助理就会打一笔钱到这张卡里。
里面的钱莫关山基本都没动,虽然跟着贺天之后,贺天要求他不必再出去上班了,每个月光包养金都抵得上他上班几年的工资,更别提隔三差五给的七七八八的费用,直到现在分手了,里面的金额,也能让莫关山下半辈子无忧无虑了。
其实贺天曾经告诉他要给他几套房产,莫关山也拒绝了,没其他的,就是不想拿。
莫关山还是雷打不动的每天都去上班,有时候贺天先回来了,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,贺天就发脾气,打电话把莫关山一通骂,骂他不知趣,莫关山还要低头哄着说马上回马上回今天太忙了。
等莫关山赶紧把工作收尾回了家,贺天早已经走了。
莫关山都觉得自己真有意思,作为被包养的,拿金主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了,别人是想办法从金主那要钱,莫关山是分文不取,这不是有病?
但是他就是不想要。
莫关山握着电话,深吸一口气,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响了好久,莫关山都以为对方不会接了,电话通了。
“……”
对方没有说话,只有嘈杂的背影音传过来。
”是我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我给你发短信你没回,我想着还是亲口跟你说一声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个,卡和钥匙我都放在茶几上了,你昨天的那件大衣已经送去干洗了,你记得让赵烁拿。”
“……”对方应该是想了一下,才又出声,“什么卡?”
“就是你每个月打钱的卡。”莫关山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。
“莫关山你什么意思?”听语气已经是在压着怒意了,“嫌少啊还是怎么的?”
“不是嫌少——”
话说了一半,电话那端传来一声黏黏腻腻男孩子的声音由远及近,紧接着像是衣料摩擦的动静,“贺少~喝酒来。”
“知道了就这样吧。”
然后电话就直接挂断了。
莫关山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滋味,难受?好像这么几年早都习惯了,生气?他好像也没这个资格。哪有养的狗生气的份儿。
莫关山把车钥匙和卡放在一起,拉起行李箱打开大门,又环视了这个呆了几年的屋子,压下心里涌上来的说不清的情绪,垂着头砰的锁上了门。
街上霓虹灯已经亮了一排了,沿着街边一直蔓延到更远的地方,最后只剩一抹光晕了。
已经入了冬,从温暖的公寓楼迈出来,一股冷意从裸露的脖子处钻进去,莫关山打了个寒颤,他缩缩脖子,拉紧衣襟,走到路边拦了辆车。
莫关山窝在后排,看着车窗外飞速滑过的街边景色,出租车的音响里传来凄哀的情歌,他闭上眼,心脏开始揪着疼,一大早他就起床了,起来把客厅地上摔碎的烟灰缸和花瓶收拾了一下,昨晚贺天过来之后,吵了一架。
因为什么吵的?莫关山忘了,莫名其妙吵起来,谁都不让谁,烟灰缸好像是莫关山摔的,花瓶是贺天情急之下想抬手打莫关山的,最后手挥了一下,花瓶就倒地了。
然后贺天就走了,关门声大的引来旁边的旁边邻居不满的咒骂。
莫关山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,深吸一口气,瞥见贺天摔门走后忘记拿的外套,心里冒出来的竟然是没穿外套他会不会冷?后来一想,贺天的车就在楼下。
莫关山感觉自己真够贱的。
……
推开门,一股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,莫关山咳了一声,打开灯,把行李箱放下,把盖在家具上的白布挨个揭下来。
这房子已经三四年没回过了,莫关山和贺天在一起之后,本身莫关山的意思是还住这,贺天不让,这里离市区又远又偏,莫关山说见面他可以去找贺天,还是不乐意,那行呗,莫关山要背大包小包的,贺天说那边都有,拿这么多也不嫌麻烦,他就整了少的可怜的行李,搬到了贺天在市中心的一处公寓里,再未踏足过这间屋子。
这房子是莫关山工作辛苦了几年攒钱买的,虽然离市中心远了点,还很小,就八十平的大小,莫关山还是很高兴,尽管贺天要给他好几套地段不错格局又好的房子,莫关山觉得都抵不上自己的小蜗居。
莫关山不打算今天大扫除,已经快十点了,他只把卧室稍微清理了一下,把床着重打扫干净,要不然他没办法睡觉。
贺天有洁癖,干净的要命,中午去应酬吃个饭,都得洗个澡换套衣服再进行下一个行程,连带着莫关山也养成习惯了,脏一点都不想碰床。
他把床上被套床单全部挨个换了一遍,才去浴室洗澡,洗到一半,灯忽闪了几下,灭了。
我艹。
上帝是看他今天还不够难受是吧?
莫关山骂骂咧咧的摸黑把澡快速洗完,吹了头发躺在床上玩手机。
迷迷糊糊快睡着了,一条短信发过来。
备注,贺。
莫关山突然有不好的预感。
“金欲二楼。”
2.
有时候贺天在外边喝多了,会联系莫关山来接,不管是几点,晚的时间也能到凌晨三点,只要贺天一条信息一个电话,莫关山就算困到头掉,也得赶紧起来开车去接。
贺天人高马大的,比他还高半头,又重,虽然是电梯房,从停车场到电梯里,再到房间,本身喝了酒的人尤其沉,也不知道贺天是有意无意的,还爱往莫关山身上赖,搂着莫关山的肩膀脖子还亲来亲去的,莫关山在外边还要躲他的攻击,把他拖进屋里,再伺候他洗澡,莫关山感觉半条命都没了。
喝多了贺天还不老实,到床上了非要压着他折腾起码一个小时才会睡觉。
贺天回来的早还好,还能睡六七个小时,要是半夜两三点结束,莫关山能睡三个小时都不错了,第二天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睡眠不足加纵y过度几个字去上班。
下班回家之后发现人去楼空,贺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。
有时候桌子上会留下支票,有时候什么也没有。
这又来了,已经半夜十二点了。
去不去呢?莫关山想。
去你妈!
莫关山当机立断的删掉短信,心里暗骂一声贺天你个畜生,分开了还来使唤我,你他妈在外边喝死算了。
锁屏之后把手机甩到一边,翻过身拿被子盖住头。
然后又翻了两下身。
过了几分钟,莫关山把头上的被子掀开,盯着天花板,随后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,给贺天的助理拨过去电话。
”喂。”
“赵烁啊,我是莫关山。”
“嗯,知道的莫先生。”
“贺天可能喝多了,你去把他带走吧。”
“?”对面没有说话,显然是没有回过神,“不是一向都是您去接的吗?”
莫关山也愣了,“贺天没跟你说?我们分手了。”
“啊?”
一向喜怒不显的助理诧异出声,然后迅速的整理好状态,又恢复平时一本正经的语气。
“知道了莫先生,贺总在哪?”
“金欲二楼。”
“好的,麻烦您了。”
然后电话就挂断了。
莫关山放下手机,纳闷贺天竟然没有给助理提这件事,太怪异了,贺天平时工作太忙,有些时候交代助理的话能简就简,给伴侣置办什么事买什么东西,贺天不会提名字,只会说干什么事,助理也会十分迅速的了解贺天的意思,然后按照贺天的意思去办。
这都一天了,竟然没跟助理提起,有点不正常。
呸!关他p事啊?
莫关山翻了个白眼,继续蒙上被子睡觉。
做了一夜的梦,他梦见贺天他俩第一次滚床上,他疼的受不了,贺天还是下死手,可能是喝多了,不知道轻重,但是嘴上说着情话,莫关山的背贴着贺天的胸膛,困在贺天的怀里,贺天的声音很好听,低沉带着陷入情y的沙哑,贴着莫关山的耳朵呢喃,一句又一句,贺天说你跟着我吧,迷迷糊糊的莫关山不知道是没当真还是没听清楚,第二天醒了之后,贺天系着衬衣袖扣,看着还在床上赖着不愿起床的莫关山说下午赵烁来接他一起吃饭,晚上见。
……
莫关山是被敲门声惊醒的,日光正盛,楼下有大爷大妈聊天的声音。
门声响了几下停了,电话紧接着就响起来。
“喂……”
“您好莫先生,我是赵烁。”
“有事?”
“我在门外,请您来开下门。”
莫关山感觉莫名其妙,挠挠头,穿上睡衣去开了门。
门外赵烁拿着文件袋,站姿笔挺的开了口。
“有件事需要和您传达一下。”
“进来说?”莫关山侧过身子,示意赵烁进屋。
“不了,很简单的几句话,说完我还要帮贺总办其他事务。”
“你说。”
赵烁把文件带往莫关山胸前一递,“这里面是三套房子的产权转让书,还有一张昨天您留下的卡。”
“?”
“其他的没有了。”
“?!”
这贺狗鸡什么意思?
“贺总说让您收下。”
莫关山当然知道是让他收下。
“我不要,回去转告贺天,我是自愿留下的,什么也不要,也用不着他可怜我,拿走!”
赵烁还是执意举着文件袋等着莫关山接,语气冷静,“贺总的意思是务必让您收下,我只是负责来送,如果要还的话,请您自己送还。”
莫关山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,想发火的时候想了想,人家也就是个打工的,伺候这么一个变/态的上司,也不好过,就压下火气,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下来了。
赵烁推了推眼镜,跟莫关山道了别。
莫关山甩上门,盯着手里的档案袋恨不得烧出个窟窿。
tbc.